黎清却微微转头，看向天边。</p>
“天快要亮了。”</p>
路易斯也快步走了过去。</p>
“我也不想打扰你们，但庆功会不要把我落下，”他笑道，“虽然我只是个负责拉机关的，但你们不觉得我的时机把握得十分精准吗？”</p>
黎清看了一眼他的方向，不置可否。</p>
就在这时，一道天光划破了黑夜。</p>
天真的要亮了，规则失效的瞬间，所有人恢复了视力。</p>
黎清和路易斯一起朝着阿尔法的尸体看了过去。</p>
两个人都没说话。</p>
看了半晌，路易斯轻松开口：“天照的神性已经从阿尔法身体里剥离，宫曜老哥，可以去拿你的战利品了。”</p>
宫曜却没有动。</p>
“给别人吧。”他说。</p>
路易斯挑眉：“不是吧，你这么有奉献精神？你现在只是门徒诶！”</p>
接着他暧昧地笑了起来。</p>
“我知道了，你想变成忒弥斯的圣子，是不是？”</p>
宫曜缓缓摇头。</p>
“我有一个猜测……神灵是最保险的通关门票，但圣子却不一定。”</p>
路易斯：“哦？怎么说？”</p>
“玩家的通关条件是，七日后存活，而并非‘随神灵一起进入世界的尽头’。”</p>
“即便如此，你又怎么判断位于玩家之中最高阶级的‘圣子’们不是安全的呢？”</p>
“根据我的经验，不会有一个安全的身份是需要连吃七天难吃的圣餐来保持的。”宫曜说。</p>
路易斯：“呃……”</p>
黎清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。</p>
看到黎清的反应，宫曜笑了起来，又道：</p>
“但这不是主要原因。‘世界的尽头’，一个叫做‘赫尔海姆’的地方，我曾在一些世界的神话中看过。</p>
“——亡者的国度，除了神灵以外，能够允许进入亡者之国的，大概率不会以活人的形态存在。</p>
“而从宴会上其他神灵的态度可以得知，不论是门徒还是圣子，在神灵眼中，我们都是‘祭品’。”</p>
所谓圣子，不过就是经过筛选的、更高级别的美食罢了。</p>
路易斯轻轻“啊”了一声。</p>
宫曜却盯着黎清。</p>
“‘忒弥斯’大人，我的猜测正确吗？”</p>
“我没法给你答案。”黎清开口。</p>
这次作为BOSS，他了解的信息并不多。</p>
宫曜的眉头又渐渐拧了起来。</p>
“……这样一来，圣子除了变成神灵以外，就没有其他活路了。身份是不可逆转的……”</p>
黎清点头。</p>
罪奴的活路是变成门徒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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