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被踩瘪的调料瓶，用大树叶包着的茴香八角等，则摆在稍不起眼的地方。</p>
右侧的摊面上就杂了，大到破洞的铁锅、舀水的塑料勺子，小到小姑娘的头绳，男孩子爱玩的玻璃弹珠，凌乱摆了一摊。</p>
沈南甚至还看到了使用过的一次性塑料杯子。</p>
他扫了一眼食物，嫌弃地挪开视线，反而在没人要的那堆东西里面挑了些拿来充数的。</p>
“叔，这些怎么卖？能拿吃的换吗？”</p>
“可以……”</p>
摊主看了看沈南挑的货品，怀疑地看了他好几眼：</p>
“不是，兄弟啊，你真要买这些？不看看吃的么？”</p>
沈南嫌弃：“你这些吃的啊，我怕吃了得拉肚子。”</p>
听他这么一说，摊主的表情变了一变：“兄弟，你们平时吃的都是啥？”</p>
“米饭馒头，都有吧，”沈南一副没心机的样子，“还有泡面，螺蛳粉也有。”</p>
摊主呼吸变得急促，喉结滚动，吞了一口口水。</p>
“你——你们还有螺蛳粉吗？”</p>
“秋姐，还有么？”</p>
“有，”涂秋溟漫不经心地捡起一颗玻璃弹珠，“这些玩意儿换来干什么？去其他铺子看看。”</p>
沈南听话地点点头：“好吧。”</p>
摊主见他俩要走，慌忙拦住人：“两位不是想看看种子么？”</p>
“你有？”</p>
摊主古怪一笑，压低声音道：“你们想买么？”</p>
沈南惊讶：“能买？”</p>
涂秋溟拉着脸：“你骗谁呢，大家都是奔着见识见识零污染种子来的，这么宝贝的东西，你会有？而且还拿出来卖？当我们是冤大头啊。”</p>
摊主有点着急：“我说真的，哪儿能骗人呢，你要不信，先去看看货。”</p>
沈南和涂秋溟对视一眼。</p>
“好啊，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搞什么鬼……石头，石爷爷，别打了。”</p>
沈南都开口了，阿邦迅速收尾，老爷爷则跟在后面补刀，把人都敲晕了过去。</p>
这一老一少的身手表现让摊主表现得更殷勤了些：</p>
“哎呀，你们怎么把人都给打晕了？”</p>
“咋地，不能打啊，”沈南学阿邦爷的语气说话，“是他们先惹上咱的。”</p>
“嗐，你们是不知道，他们是巡查组的，背后有人撑腰。”</p>
“巡查组有啥好傲的？都末世了，还搞那么大官威做啥？”</p>
涂秋溟在一边适时吹风：“中央基地不是想当中洲老大么？这个态度能行？”</p>
摊主苦着脸闷声道：“以前也不是这样的，还不是因为最近来了个新官，那厉害的哟——”</p>
讲到一半，摊主就收声不说了。</p>
沈南一直在默默观察他，自然看出了他眼中的忌惮。</p>
沈南心头一麻，瞳孔轻轻颤了颤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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