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唐这些天过得很是自在,梁山一帮好汉,都是豪爽的性子,与他最是投缘。 在一起吃酒快活,又能够时常与众头领们比试武艺,手下又练一队喽啰,而且是按照西军的练兵标准,刘唐早就把劫生辰纲的想法抛在了脑后。 他也不傻,看得出来,自王伦以下的头领们,与一般的江湖人物不同,是怀有大志向大抱负的。 虽然他朦朦胧胧的,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志向,但只劫个生辰纲,惹得奸臣蔡京不高兴,惹得梁中书动怒,似乎格局就小了许多。 于是这件事刘唐便再提也不提。 这一日午后,王伦在聚义厅中正与林冲、鲁智深等商议军务,张三便急忙忙地跑了进来。 他拱了拱手,先问好,然后急切地说:“寨主、林教头,有两个衙役从东京押来个犯人,近午时在酒店歇息,我见那犯人面善,便问了一问,却原来是位故人。” “我便与韩掌柜商议,就酒中下了蒙汗药,将那衙役放倒,都抬到后院看管。林教头若得闲时,可愿去看一看?” “是哪一个?”林冲急切地问。 王伦对山寨的三家酒店要求很严格,别说杀人抢劫,就是蒙汗药都不得随意动用,一旦用了,就要上报山寨。 “是开封府衙的当案孔目孙佛儿孙定!” 林冲当即站起身来,拱手对王伦说:“哥哥,这人与我有大恩,某这便下山!” 王伦也站起身来,说:“我与教头一起去!” 鲁智深便笑着说:“洒家也同去!” 四人急匆匆出了聚义厅,朝金沙滩码头而去,却见阮小五正领着一队水手练游泳潜水。 如今山寨只有三位水军头领,故而来往运输时,三雄总有一个要留在山寨。 看到王伦等人匆匆行至,阮小五便凫着水游到岸边,大声喊:“哥哥可是要用船?” 见王伦点头,阮小五便大声招呼,一条大船便划了过来。 船至湖西酒店,张三便引着几人朝后院走,只见屋内两个衙役已经醒来,却被绑了手脚、塞住了口,丢在一旁。 屋角却坐着个衣衫褴褛、头发松散的中年人,木枷、脚镣已经被取下,旁边两个强壮的店小二守着。 林冲奔了过去,朝那中年人看了一看,忍不住喊:“莫不是孙孔目?” 孙定抬起眼来看了一番,他鬓边发色已然苍白,胡须杂乱,脸上还留着几道鞭痕,笑了一笑:“却不曾想,在这里与林教头相见!” 林冲急忙问:“孔目如何落得这般地步?” “还能是谁?东京城里最恨我的,能害我的,只有高俅那厮!” 众人都忍不住痛骂,孙定眼看遇到故人,便将原由细细讲了出来。 原来这孙定本是开封府衙的一名孔目,为人最是正直,向来遵守法纪,只因他秉公办案,周全了许多人,被东京百姓称为孙佛儿。 去年高衙内看上林娘子,求到高俅那里,高俅就故意让林冲带刀进入白虎节堂,将人送到开封府尹处,要办林冲的死罪。 但孙定坚持原则,只肯按照本朝律令,判林冲脊杖二十,刺配沧州。因他的坚持,开封府尹也懒得给高俅这个面子,故而林冲免于一死。 但高俅也因此忌恨上了孙定,先是林冲怒杀陆谦、富安,后来高衙内被阉,林冲一家突然失踪,高俅将这一切都记在了林冲头上。 于是又惦记起了孙定,被他寻了机会,安插罪名,要发配到沙门岛。 林冲又怒又惊,怒的是高俅竟然如此无耻,惊的是竟要将孙定发配到沙门岛。 沙门岛在登州外海,多有犯人被流放到那里,由于犯人众多,离岸又远,补给不足,故而看管犯人的官吏,便时不时将犯人杀死,以缓解后勤和管理的压力。 将孙定发配沙门岛,高俅虽不直接杀人,用心却更加歹毒! 听完孙定的讲述,林冲便拜倒在地:“因在下之故,给孔目引来如此祸端,林冲难辞其咎!” 孙定却咧着嘴笑了笑:“林教头,这与你何干?便我救的不是你,是甚么王教头李教头,高俅那厮还是要治我的罪!” 他长叹一声,说:“我之罪,在奉公守法,在秉公办案,总归是要得罪高俅的!我又不怨你!只恨这世间,奸臣当道,蒙蔽圣聪,使俺沦落至此!” 王伦听到张三说出“孙佛儿孙定”的名字时,就想起了这个人,他原本一直默默地听,到此时才说: “孙孔目,莫非你以为,除掉了奸臣,赵官家便会变得圣明,天下便一片太平么?” 孙定看了他一眼,说:“足下何人?” “小可正是这梁山山寨之主,先前的大宋秀才、如今的大宋贼首,王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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