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如徽觉得自己不好回答这个问题。</p>
她想了想，说：“大概短时间内不会。”</p>
舅妈看着她，没一会儿，红着眼睛扭开脸。</p>
她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，反复吸了吸鼻子才闷声说：“好好过吧，以后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。”</p>
徐如徽没有掉眼泪，也没有红眼睛。</p>
她说：“好，我会的。”</p>
从舅舅舅妈那里离开前，徐如徽又跟舅妈说了句：“舅妈，当初谢谢你。”</p>
舅妈捂着嘴，又是摇头又是点头，最后泣不成声地抱着徐如徽，反复说：“好好的，好好的。”</p>
徐如徽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好，反正日子总归都是一样地过。</p>
离开鹿上前，徐如徽去了趟赵酉识家。</p>
祝提春来开的门，看向她的目光小心翼翼，徐如徽主动朝她笑了笑，“阿姨，我找赵酉识。”</p>
“在楼上呢。”祝提春说。</p>
徐如徽点点头，正要上楼，祝提春唤了她一声：“阿如啊。”</p>
徐如徽回头看向她。</p>
祝提春笑着说：“一切顺利。”</p>
徐如徽说好。</p>
赵酉识在自己的卧室，大概是一个人无聊，不知从哪儿弄了个投影仪在屋里看电视。</p>
徐如徽一推门，屋里昏暗一片，她看向床对面的墙壁，正放着卡通片海绵宝宝。</p>
床上的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，看到她眼睛才亮了些。</p>
他拍拍床铺，示意她坐过去。</p>
徐如徽笑了笑，没坐床上，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。</p>
赵酉识挺不满意她这种行为的，他阴阳怪气，“这么客气。”</p>
徐如徽笑着说：“裤子脏。”</p>
“我嫌你了吗？”赵酉识说。</p>
徐如徽：“没有，我自己小气鬼。”</p>
赵酉识：“你少来。”</p>
徐如徽笑了笑，问：“中午吃的什么？”</p>
赵酉识说：“炒饭。”</p>
“我妈还是有点东西的，搞了半天这些年都是藏着掖着啊，我爸说年轻时候上班忙我妈还会做好给他送去单位，合着我就不配吃她做的呗。”赵酉识又说。</p>
“你现在配了。”徐如徽随手剥了个杷杷柑，一半自己留着，一半递给赵酉识。</p>
赵酉识懒得动手，直接张嘴。</p>
徐如徽：“你手也骨折了是吗？”</p>
赵酉识立马：“你咒我。”</p>
徐如徽：“……”</p>
默默把东西塞进他嘴里企图堵住他的嘴。</p>
以前和游深有来往的时候，徐如徽偶尔也会思考，如果她真的和游深走了那道流程，正儿八经谈起恋爱，两个人会聊些什么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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