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让。</p>
舅舅和舅妈重新上来拦任素秋，工作人员过来提醒说医院不能大呼小叫。</p>
一片慌乱中，唯有徐如徽是最冷静的那一个。</p>
她跟赵酉识说：“你让一下，别再打着你了。”</p>
赵酉识这会儿还有心开玩笑，“开什么玩笑，打着就打着了，回头你记得哄我一下。”</p>
一句话让原本大喊大叫的任素秋沉默下来。</p>
她宛若被抽离了什么，蓦地失声，迟疑地看向赵酉识。</p>
她又看向徐如徽。</p>
然后再次看向赵酉识。</p>
她问赵酉识：“什么意思？”</p>
她又看向徐如徽，“你们什么意思？”</p>
舅舅和舅妈也忽然噤声，舅妈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徐如徽，最终把目光落在赵酉识脸上。</p>
“你们……”舅妈猛地闭上嘴。</p>
赵酉识率先开口说：“阿姨，先把他的后事处理一下吧。”</p>
任素秋冷漠地看着赵酉识，“他的后事与我何干？”</p>
这似乎是第一次，任素秋对待赵酉识如此尖锐又冷漠。</p>
她甚至直接将赵酉识无视掉，看向徐如徽，“徐如徽，我最后问你一遍，你们俩在一起了？”</p>
徐如徽看着任素秋。</p>
徐如徽想她应该很清楚，任素秋并不单单只是问这一个问题，她大概还有另一层意思：你们俩会不会在一起。</p>
如果是从前，哪怕是昨天，徐如徽都会很笃定地回答任素秋不会、没有。</p>
可她想起刚刚赵酉识落寞的侧脸，想起他望向她时，亮亮的眼睛。</p>
她想张嘴，却觉得舌根有千斤重。</p>
“徐如徽。”任素秋催促她。</p>
徐如徽依然牙关很紧。</p>
任素秋急躁起来。</p>
她喊：“徐如徽！”</p>
赵酉识这时出来说：“阿姨，我们没在——”</p>
任素秋打断他：“我要徐如徽自己说。”</p>
她盯着徐如徽，“徐如徽！你说！”</p>
十几秒过去。</p>
徐如徽没有回答任素秋。</p>
任素秋笑了。</p>
她看着徐如徽，几近咬牙切齿地说：“好，好。”</p>
她随手将手里的不知什么东西狠狠往徐如徽身上砸，徐如徽躲闪不及，赵酉识也没有及时拦下，徐如徽只觉额前被东西重击，她偏头，下一秒眼前晃了一瞬。</p>
求生的本能让她抬起手在空中抓了一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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