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，就算开公司也不能那么拽知道吗？现在天那么冷，我空调一分一秒都在烧油！”</p>
南思很不客气，话语间也没有什么不自然，好像从前她和赵酉识只是普通同学而已。</p>
“不然你以为那天奶茶为什么给你？”</p>
赵酉识态度和她差不多。</p>
“行，你有本事把上学时候请我喝的饮料钱也算上。”南思说。</p>
赵酉识反问：“我什么时候请你喝过？”</p>
南思开始掰扯，什么时候给过她一杯奶茶，什么时候给过她一杯水，什么时候给过她一个苹果。</p>
“哎，赵老板，你看我记你记得多清楚。”南思笑着说。</p>
这话乍一听似乎有些暧昧不明。</p>
徐如徽听着，一遍又一遍地刷牙。</p>
赵酉识那边似乎也在刷牙，讲话含糊不清的。</p>
“这位老同学，请别造我谣，我没给过。”</p>
“是吗？我记得你明明给过。”南思说。</p>
赵酉识吐了水，口齿清晰起来。</p>
他说：“你放心，这辈子除了徐如徽，我没给过其他女同学东西。”</p>
南思沉默了下来。</p>
徐如徽却失手将牙刷捅到了牙龈上，与此同时心脏似乎也紧了一下。</p>
她双手摁在洗手台上，低着头，皱着眉忍了好一会儿。</p>
然后听到南思问赵酉识，“是么，那你们什么关系啊？”</p>
徐如徽目光失神地盯着水池里的水，因为牙膏沫滴落，池中的水早已变得浑浊。</p>
因而无法映出徐如徽的面孔。</p>
水面摇晃。</p>
徐如徽只看到一层模糊的轮廓。</p>
十几秒过去。</p>
徐如徽听到隔壁水流声戛然而止，紧接着是房门打开，人离去的声音。</p>
她并没有听到赵酉识的回答。</p>
也不知道赵酉识会回答什么。</p>
她在想，如果这个问题是南思问的她，她要怎么回答。</p>
徐如徽想了一会儿，发现自己好像还是不知道。</p>
她总是不知道。</p>
徐如徽原地站了一会儿，才吐掉口中的血沫，继续洗漱。</p>
中午徐如徽和任素秋去了趟超市，把过年期间该买的都买了，俩人还去逛了商场门口的年货摊铺，买了一些春联回来。</p>
下午任素秋接到老板电话，说是有同事临时回家，让任素秋过去顶替两天班，工资按照三倍发放，任素秋二话没说就过去了。</p>
大过年的，家里只剩徐如徽一个人。</p>
但是徐如徽并不觉得孤独。</p>
晚上六点，祝提春邀请徐如徽去他们家里吃饭，徐如徽本想拒绝，祝提春却不肯罢休，非把徐如徽拽去不可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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