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了谭楚，他一边搓着手，一边满脸堆笑地问道：“谭先生，您和负责人商量的如何了？我们提的价格可以接受吗？”</p>
“你们定价太高，超出我们预算了。”谭楚直言道。</p>
“我们可以给您再优惠一点。”冯钢立刻说，“设计费就按照300元一平米算，如何？”</p>
谭楚扬起了眉毛。按照300元一平，直接60多万就下去了。这折扣未免也太大了些。</p>
他看向于立果，用表情对他说：一下子就降这么多，没问题吗？</p>
“他当然没关系了。”于立果嘟囔道，“真正要累死的都是他手下打工的。设计费降价，就意味着原本两个人干的活交给一人干。成本就是这么节约的，他自己倒是一分不少赚。”</p>
“还是算了。”听了于立果的话，谭楚对冯钢说，“我还是去看看其他公司的设计吧。”</p>
“设计费降到200也不行吗？”冯钢询问道，“不能再低了。”</p>
谭楚坚决地摇了摇头。</p>
冯钢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收了起来。</p>
“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。”他硬邦邦地说，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，转身就离开了茶水间。</p>
冯钢前脚刚走，前台后脚就到。伸出手就来赶人，直接把谭楚轰出了办公室。</p>
办公室大门处，于立果站在门内，无奈地看着谭楚。谭楚挠了挠头发。</p>
“你需要在公司坐班吗？”谭楚问，“我没法进你们公司了，即使你接我的活，我也不能随时查看进度。”</p>
“要不然你直接到我的新办公室工作？一边看现场，一边做设计，会不会效率更高？”</p>
“我走不了。”于立果摊开双手，无奈道，“我是怨鬼。被困在公司了。”</p>
“不是猝死吗？”谭楚惊讶道，“自然死亡，也有这么大怨气？”</p>
“一开始还好。”于立果叹气，“我刚去世时，意识模糊，力量也弱，就在公司里待了几天。结果就当场看到了悟元领导逃避责任，对前来调查的记者说我本身身体就有问题，不给我家人赔偿。”</p>
“我家里人过来讨说法，他们直接雇了社会闲散人士把他们打了一顿。我爸妈把事件做成视频发到网络上，他们买了一群水军颠倒事实，引导网友网暴老人。”</p>
“这一系列操作我都看到眼里，导致我个人的怨气越来越强，最后反而出不去了。”</p>
谭楚扬起了眉毛。</p>
他本以为鬼魂的力量和怨念是死的那一刻就注定的，没想到在死后也可以逐渐增加。</p>
那这样，岂不是……</p>
谭楚摸了摸下巴。想到了孙小涛。</p>
孙小涛原本也是怨鬼，化解了对宋向荣的怨气，就可以从皇冠酒店离开。那么于立果应该也可以用相同的方法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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