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雪婷紧紧盯着谭楚，目光中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，随即露出一丝官方的笑容。</p>
“没关系，”她说，“我们欢迎所有的线索。”</p>
出了公安局，谭楚骑着电驴逆风而行。他没有带围脖，脖子被冷飕飕地风刮过，感觉起了些寒颤。</p>
他在公安局再一次看那个视频时，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对自己来说，大学生探险团和“10·15大案”的受害者如此相似。</p>
因为他能看见阴间的人。</p>
当阴间鬼魂借用阳间人身体行事时，在谭楚的眼中，阴间人的面貌就会叠在阳间人的身体上，产生一种模糊不清的重影效果。就跟视频里的人影一样。</p>
谭楚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种借人尸体还魂的情况了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</p>
被钉在壁画上的那些尸体，他们的鬼魂曾经占据过大学生的身体，去产业园做一些事情。至于这些尸体具体去做什么事情，谭楚并不了解，但至少这表示，那些尸体在大学生进行探险前就已经死了，并且很有可能是有目的性的死亡。</p>
冷风中，谭楚眨了眨眼睛。他在犹豫，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警察。但这牵扯到另一个世界，警察恐怕会觉得自己精神不正常。</p>
虽然自己已经退圈，但这种事到时候要是传出去了，肯定又会被各种营销号大做文章黑一波。</p>
想到被营销号黑，谭楚突然意识到，自己刚刚应该问一下，前几天报的关于宋向荣的那两个案子进展如何了。</p>
他刚刚脑子里光想着尸体，竟然忘记了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。</p>
虽说公安局会打电话通知，但谭楚觉得还是现场问问比较好，这样还能跟警察同志套个近乎。等跟警察混熟了，再找个机会以道听途说的角度，把刚刚的推理说给他们听，也不至于太突兀。</p>
谭楚正打算调转车头回公安局，手机又响了起来。谭楚将电驴靠在路边，刚划过接听键，听筒中就传来陈江鹤兴奋的声音。</p>
“谭大师，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！”陈江鹤声音大得不开外放都听得见。</p>
谭楚一听陈江鹤叫自己大师，顿时猜到了他要说的好消息是什么，于是清了清嗓子。</p>
“你先别说，让我猜猜。”谭楚说，“是不是有一个大企业要和产业园签约了？”</p>
“果然是大师，被你猜中了。”陈江鹤兴高采烈道，“这个企业甚至比我们先前谈好的公司更有知名度！”</p>
“今天他们企业派人过来谈条件，对我们提出的要求一点异议都没有，过程十分顺利！最后我们达成共识，在落成仪式上正式签约。并且他们老板还说，会邀请当地电视台来报道，给产业园和他们的新办公室做下宣传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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