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堰是君上所瞎管凡间区域的皇城,除了各处修行门中,凡间也有凡间的规矩,皇城中更是规矩众多。不仅如此,身为君上少傅的龙昱回到都堰以后,要在次日前去向君上请安。
于燃和莫清听闻君上大约只有十六七岁,是太极君上的嫡长孙。
当初,年迈的太极君上眼巴巴盼着这个嫡长孙落地,才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所以因为太极君上的缘故,他自打出生就身份尊贵。
而且,他也并不是故君的亲儿子。
尽管他不是故君的亲生儿子,可他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故君的兄长,孤柏躬,在平定姜氏一案中颇有功劳。
所谓父之功便是子之福,再加上他自身天资过人,聪慧果断。
源于这三层关系,故君传贤不传子,便将君位传给了他。
龙昱临走前问及于燃,要不要亲眼去见见这位小君上?他年纪虽小,却才貌绝伦。
于燃踌躇半天,问:“我和莫清去金殿,合适么?”
她和莫清无功无求的,平白无故去面见君上做什么?
“你们不是想见见程川吗?正好啊。”
“我们是想见见程川师兄。”于燃看了看莫清,笑着解释:“可是也不用惊动君上罢,莫清昨夜已经传音给他,今夜我们去灯市相聚。”
原来如此,看来倒是龙昱小题大做。也是,于燃身份敏感,那位小君上又是眼光敏锐的,果真疑惑出些什么就不好了。
隧而她便说:“也罢,那等我面见君上回来,晚上和你一同前往灯市,听说那里有几处不错的灯坊,很值得看一看。”
夕阳西下,夜色渐起,风也微凉。
出门前龙昱递给于燃一件淡竹青色的披风,毛绒的竖领,很护脖子。
“腊月的天气,都堰还是很冷的,你穿上这个。”
说罢,龙昱自己也披了一件灰白色的。两个女孩子,携手轻松出门。
大街上人来人往,摩肩接踵好不热闹。那些卖食的、杂耍、戏台,有特色的叫卖声此起彼伏,蔓延了一整条街。
莫清跟在她们身后,替于燃时刻警惕着。
她们却在前头紧紧相互牵手,龙昱替于燃指引,各种吃食。玩饰令人目不暇接。高楼红幔,璀璨的灯火照耀着整个都堰。
一派繁荣苍盛。
“阿燃,看这个。”龙昱将于燃拉到一个胭脂摊前,琳琅满目的饰品和脂粉,更有的,是于燃闻所未闻的。
其实,龙昱和于燃都是不爱用脂粉的,只是突然被那些精致的盒子吸引了目光,所以龙昱想为于燃挑选几个颜色的口脂。
“这个颜色,太鲜艳了。”于燃推开龙昱递过来的桃红色脂粉,有些嫌弃的说。
龙昱用指尖轻轻勾起一点欲抹在她嘴上,于燃躲避,嬉笑打闹指尖,于燃身子没有站住稍稍往后一仰,龙昱一指竟然抹在了莫清的嘴角。
于燃转身看莫清嘴边藴着一小片的胭脂,没忍住,噗嗤一声。身边路过的女孩子也是掩袖偷偷笑他。
莫清堂堂七尺男儿,竟然被摸上了胭脂,甚是难为情。
龙昱看抹错了人,忙抬手去替莫清擦拭,谁知手指上的胭脂沾在他脸上,越擦越多。
于燃笑得岔气,一只手扶着莫清肩膀,一只手摁着笑得发痛的肚子,断断续续笑道:“莫清,龙昱替你上新妆了啊,别说,桃桃的颜色,还挺好看。”
莫清有意无意拦开龙昱的手,却低头看着于燃,强装一本正经,道:“你净说笑。”
于燃笑够了,直立起身子,抬手捏着袖子替他擦干净,嘴角依旧泛着笑意。
“好了莫清师兄,于燃这厢请罪了,害得你都正经起来说我,真是难得。”
莫清听后,微笑释然,自然不与于燃计较。
于燃转身携手再与龙昱挑一挑脂粉。
“龙昱,你喜欢什么样的脂粉呢?”
于燃将一盒荷花状、一盒梅花状的胭脂递到自己眼前。忽然,她就晃神了。
“小昱,你喜欢哪一种颜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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