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市医院，方家三口整整齐齐躺在病房。 方中海头裹绷带，胳膊打着石膏，吊在脖子上，模样十分凄惨。 宋佳怡穿着宽大的病号服，仰躺在病床上，一脸的憔悴。 胸口被自己的女儿方晓月硬生生咬掉一块肉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才勉强接上。 留疤是避免不了的。 她看向方晓月的眼神充满了恨意。 要不是亲生的，绝对一把掐死她。 方晓月刚做完透析，坐在父母的病床中间，低垂着脑袋，一言不发。 病房里气氛凝重。 “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，秦川那小子怎么就不上当呢？” 方中海门牙磕掉了几颗，还没来得及镶上，说话跑风。 “晓月，是不是你走漏了消息？” 方中海目光投向女儿，方晓月突然发疯，又莫名其妙的好了。 医院的医生也没发现任何异常，非常邪门。 “爸，不是我，我又不傻，怎么可能让秦川那个屌丝知道这种事。” “那你突然精神失常是怎么回事？” “我不知道啊。” 方晓月想哭。 她自己都开始怀疑，是不是精神失常无意中泄露了消息，让秦川有了防备。 导致功亏一篑。 方中海头上裹着纱布，很痒，想伸手挠痒，又怕弄破伤口。 心里很烦躁，回想起那天的事，处处透着一股子古怪，很邪性。 “老婆，你说会不会是咱家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？” “别问我，老娘奶疼，不想说话。” 宋佳怡狠狠瞪着方晓月，咬牙切齿。 方晓月缩着脖子，心虚不已，不敢看宋佳怡的脸色。 病房内又陷入了沉默。 方中海看看老婆，看看女儿，又看看自己，一家子凄凄惨惨。 越想越气，都是因为秦川这个该死的狗东西。 若不是请他吃饭，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。 最可恨的是，自己被吊灯砸中，他居然在一旁看戏，袖手旁观。 心中恨怒交集，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手脚。 潜意识里觉得不可能，但还是经不住要把一切归咎于秦川。 我女儿看中你的腰子，你一个将死的底层小垃圾，为啥就不能乖乖奉上，废物利用一下。 活着是牛马，没什么鸟用，浪费空气，死了还能救我女儿，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。 一点做牛马的觉悟都没有！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。 “软的不行，那就来硬的。” 方中海握住拳头，恶狠狠说道。 “老方，你想干什么？” 宋佳怡觉察到方中海情绪不对劲。 “晓月的病不能拖，咱们已经打草惊蛇，秦川那小子有了防备，再想诓骗肯定不行。” 方中海的眼里透出一丝狠厉。 看了一眼周围，没有外人靠近。 压低了嗓音道：“我打听过了，那小子一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，收养他的老头儿在他上大学时就嗝屁了，他孤身一人，无亲无故，又身患重病，出点意外也不会有人关注。” “老方，要做就干净点，别留下把柄。” 宋佳怡捂着胸口，带着恨意说道。 她对秦川恨之入骨，当初方晓月咬他的时候，秦川非但不阻止，还在一旁煽风点火。 要不是秦川使坏，落井下石，她的凶器说不定能保住。 那可是她傲娇的资本，男人向往的高峰，儿女的粮仓。 如今残了，都是因为秦川这个狗杂种。 一提起秦川，宋佳怡便恨如狂。 方中海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。 “老莫，我想吃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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