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其实并没有多复杂。</p>
莉莎教授因为没有感知到苏糕而吃惊，原因就是后者刻意收敛了气息。</p>
在学宫这种学术圣地，虽然前面发生了那种异常事件，但走个夜路而已，苏糕大概率不会如此警戒。</p>
事实上她也确实没那么紧张。</p>
作为并肩作战多次的搭档，付前相当清楚她做出这种姿态，目的不过是暗示一下自己，有人正在跟着她。</p>
至于是谁，开门确认这一点的同时，付前几乎就有所猜测。</p>
被有恶意者跟踪当然不是不可能。</p>
别忘了就在早些时候，自己还跟这位勇闯方舟，那里面不仅死了个二阶，甚至还跟原生议会瓜葛不浅。</p>
但一方面直接对执夜人钦差图谋不轨，原生议会脑子抽到什么程度出此下策不说，苏糕如果是真发现了致命威胁，反而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。</p>
装作什么都没发现，一路来到自己这边会合，明显才是最佳应对方式。</p>
所以刚才的姿态，几乎只有一种情况——苏糕注意到了有人关注并跟着她，同时实力一般，以至于让她搞不清楚是友是敌。</p>
至于为什么自己猜到是拉娜娅？</p>
倒没有那么确定，只是可能性比较大而已。</p>
苏糕前面在学宫逗留的时间并不长，除了李惟玄他们，学宫大部分导师应该都不知道她的身份。</p>
但别忘了还有一点，自己这边刚刚闹出了不小的扰民动静。</p>
刨除纯粹的巧合，如果跟这个有关的话，半夜还有责任心出来查看一番的，明显这位惩戒部负责人的概率更高。</p>
正是因为这样的考虑，苏糕敲门之后，付前对这个可能的乌龙事件，选择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。</p>
而苏糕也是相当配合，瞬间就以相同的画风回复一句。</p>
最终结果是受害者一下扩大到了三人，给这冰冷的冬日黎明，增添了几分热闹。</p>
“……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</p>
付前直接把执夜人拉进来，尤其这位苏女士还如此认真地表达歉意，拉娜娅明显不好再继续问责。</p>
说起来也是最近的事情，搞得有点儿神经过敏了，原本直接上去确认一下就可以消除误会的。</p>
一时间跟着苏糕一起进门，拉娜娅吐了口气，才反应过来跟付前确认行踪。</p>
“这个还真不好说，你就当几个小时前吧……没有打扰你的夜生活？”</p>
面对空前热闹的实验室，付前略一思索，摇了摇头。</p>
“打扰了。”</p>
似乎一下被提到伤心处，拉娜娅长叹一声。</p>
“好不容易今晚上常墨教授轮班，结果又收到报告说有特别的动静，就跑回来看一眼。”</p>
……</p>
这惩戒部负责人也不容易啊。</p>
拉娜娅的感叹里，付前看了眼旁边的莉莎教授。</p>
刚才的动静，这位正是罪魁祸首。</p>
而虽然拉娜娅说得简略，但整体经过已经很清楚了。</p>
作为惩戒部负责人，她竟是原本被安排和常墨教授轮流看着善咒院那边，好不容易今天晚上休息，结果又被那一嗓子吼了回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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