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，男人惊呼：“啊！”
他瞳孔收缩，整个人都开始颤抖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只是想拿匕首吓唬吓唬她们，她非要冲过来跟我抢。”
顾婷回身，就看到厉思思倒在地上，匕首狠狠嵌入腰间，她的白色裙子被鲜血浸湿……顾婷跑过去，跪坐在她身旁，看着那大片鲜红，眼泪就掉下来：“思思……思思”
厉思思闭着眼睛，没有回应。
顾婷颤抖着从口袋翻出手机：“救护车……华尔街……快来救人。”
……顾夜澜刚到，是刘组长提前告诉他今晚带厉思思和顾婷谈项目，他说自己来接人，组长才放心留下她们两个女孩子的。
他开车快到餐厅门口的时候，看到四个男人慌里慌张的跑，起初没觉得什么。
再往前，这才发现一袭白裙的女人躺在地上，腰间被鲜血整片染湿，场面极度触目惊心。
顾夜澜几乎是狂奔过去，高大挺拔的男人直接跪到顾婷对面，厉思思身旁另一侧：“救护车……救护车……”
他的声音在跟着发抖。
“小叔，我已经打过了。”
顾婷已经哭花了妆。
顾夜澜看着匕首扎在女人纤细腰间，深邃的眼眸逐渐红了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小心翼翼握住厉思思一只手。
现在的温度，竟是比之前每次都还要凉，莫名心里泛起苦涩。
救护车和幺幺零那边很快到现场，厉思思被抬上救护车，顾夜澜和顾婷跟警车走，去做笔录。
做完笔录又去的医院，当时厉思思正在icu抢救。
幺幺零那边也第一时间联系了厉母，跟她讲了事发经过和当下情况。
厉母到医院的时候，原本在抢救室外等着的顾夜澜看到厉母出现在楼梯口，默默离开了。
他去了走廊另一边。
记得上次送厉思思回家，厉思思让他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停车，显然是不想让母亲知道他的存在，他不想让厉思思醒了怪他。
顾婷知道他们还没打算公开，没说什么。
手术进行了十小时，三人就在走廊等了十小时。
手术灯灭，医生开门出来。
顾夜澜原本靠墙壁站着，听到开门声，他站直，投去目光。
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的厉母和顾婷迎上去，同时担忧得开口：“医生，人怎么样了。”
医生只是叹了口气，摇摇头。
“什么？”
顾婷眼眸暗淡下去：“昨天还好好的，我们还一起吃饭……我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跟她讲。”
厉母更是直接瘫坐在走廊嚎啕大哭：“怎么会这样，我的好女儿，那么年轻善良，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。”
顾夜澜在另一端的走廊，能听清厉母哭喊的话，瞳仁颤动，他扶着墙壁，低下头。
只是，下一秒，抢救室里有人喊：“诶！
患者恢复心跳了，患者恢复心跳了！”
声音很大，顾叶澜这边也能听到，闻声抬头，他眼睛红红的。
刚才的医生还没走远，听到后又赶紧跑回来。
厉母抓住他的手：“医生，求求你救救我女儿，她真的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，拜托你，我不能失去她。”
医生道“我会尽力的。”
三人的心情像坐过山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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