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东京汴梁城依旧热闹,林哲和陆子潇缓步在大街上行进着。 突然,一个脸上有疤的大汉从后面钳住了林哲,不容分说拖着林哲就往街边的巷子赶。 陆子潇一惊,刚想呼救,瞬间也被另一大汉钳住拖往巷子了,再看四周全是不怀好意的彪悍大汉,叫也没用。 一到偏僻巷子,疤脸大汉立刻露出了凶相,举刀便刺向林哲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二把闪着寒光的飞刀嗖的一声飞来了,不偏不倚正中疤脸大汉,疤脸大汉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。 林哲稳住神情,快速扫了一眼四周,发现彪行大汉之中冒出了不少衣着朴素之人。 只眨眼的工夫,衣着朴素之人动作迅速,三下两下便干翻了所有彪行大汉,然后又飞快的将所有彪行大汉拖走了。 偏僻巷子一下就只剩林哲和惊魂未定的陆子潇了。 陆子潇明显受惊了,疤脸大汉举刀刺向林哲的那一幕,深深映入了陆子潇眼帘,陆子潇一下反应不过来。 林哲忙安慰陆子潇,又扶着陆子潇走,费了老劲才到陆府。 临别林哲再次安慰陆子潇。 “没事,几个打劫的毛贼而已,回去好好休息一下,明日再见。” 陆子潇叮嘱道:“你回去一定小心,走人多的地方,别再出事了。” “放心,一定不会再有事。” 林哲目送陆子潇进了陆府的大门,旋即来到了一处名唤静庐的宅第。 静庐内大把的衣着朴素之人,正在拷问刚才抓来的彪行大汉们。 见林哲来了,领头的衣着朴素之人立刻上前来汇报。 “大人,这些贼人刚行刺了大人,我们正在查问他们是受何人指使的。” “余统领,不用查了,立刻把这些人带出东京汴梁城关押,把所有痕迹都清理掉。” 林哲命令道。 名唤余统领的余文正很不理解,怎么不追查了,这可是买凶杀人的大事,焉能轻易放过。 余文正虽有不同看法,但林哲的命令是必须无条件执行,余文正立刻着手办理。 林哲又问道:“管账的莫晓勤在不?” “在呢。” 一着白袍的中年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,他就是莫晓勤。 林哲从衣袖中摸出一叠银票。 “这里是七百九十万贯银票,明天去各大钱庄把债还了。” “这么多银票,哪弄来的?” 随着莫晓勤惊讶的口气,在场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。 林哲干咳了一声,说:“大惊小怪干啥,明天多去些人护卫,别出岔子了。”说着林哲又转脸吩咐余文正:“现在开始,近身保护莫晓勤。” 余文正应声说好,随即安排人保护莫晓勤。 林哲在静庐待了一会,又马不停蹄的来到开封府找张尤安。 此时,夜色刚刚好,张尤安还未就寝。 一身轻松的张尤安对林哲的突然造访已然习惯了,他出于好奇要先问一声。 “林大人,都这个时候了还来,是不是有啥好事关照?” 还想有好事关照,不是刚分了钱给你吗?这么不知足。 “张权知,林某先问一下,今日王捕头上缴了多少财物到开封府?”林哲比较关心这个。 一听林哲问这事,张尤安的脸蓦地变了:“怎么林大人还想分钱吗?” 林哲笑着说:“林某不分,不过林某听张权知说开封府缺钱,特意叫王捕头送来的,林某就问问有多少?” 张尤安这下放心了,答道:“没多少,大概一百万贯左右。” 林哲想起张尤安手捧十万贯银票的那紧张样。 “这还不多呀!一日之内就给你们开封府搞了这么多钱,还不知足吗?” 张尤安脸一扭,说:“这也不多呀!开封府跟三司衙门对着干,每月拨的钱不够开销的。” 得,这位权知胃口越来越大了,第一次给十万,一脸兴奋。 这次给一百万,屁都不是,人啊,就是不知足,林哲只得讲别的了。 “张权知,闲话就不聊了,先谈正事,林某此次是代表官家跟张权知谈。” “官家?真的假的?” 张尤安咂巴咂巴嘴巴,一脸的不相信。 林哲没理张尤安的惊讶,继续说道:“官家希望张权知一直站在太子这边辅佐,不与他们发生任何瓜葛,也不要被他们收买。” “本权知一直如此啊!”张尤安理直气壮的说道。 “所以官家希望张权知继续保持,否则官家第一个不放你你。” 林哲这会加强了语气:“官家还希望张权知无条件配合林某,开封府五千捕快林某可恣意调动。” “对于这一点,林大人你以前讲过了,本权知不是一直照办的吗?” 张尤安提醒道。 林哲还是一脸的严肃。 “张权知,林某不过是在传达官家的口谕,官家更希望张权知主动出击他们,而不是等着他们来攻击,那样只能被动防御。” 张尤安听到这话不乐意了。 “林大人,他们哪个都比本权知官大,他们势力盘根错节,我就一小小权知,能动谁?” 张尤安就是想偷奸耍滑。 林哲必须怒了。 “张权知,官家的意思你怎么不明白呢?他们那么多纨绔子弟,张权知你该抓就抓,不用给谁留情面。” “那不是要得罪很多人?到时候恐怕全东京汴梁城都是本权知的仇人。” 张尤安很是担忧自家的安危。 林哲不满的瞟了张尤安一眼,说;“张权知,你要明白即便你不动他们,他们也未必会放过你张权知,他们其实早就想动你了,为了你自己的将来,你必须心狠手辣,有些事林某可以帮你做。” “这样就好了,本权知一定配合。” 张尤安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。 “还有一件事情,开封府捕快素质太低了,都不太会用刀,得加强用刀方面的练习。” 林哲不满的说了一句 张尤安对这个没意见,说:“林大人,这个你不用担心,本权知已为捕快们请教头,一旦教头来了便马上展开训练,明日那个南平王估摸着又要来开封府讨要真凶了,明日还得劳烦林大人来应付。” 林哲轻轻冷笑了一声,说:“如所料不差,南平王明日不会来开封府。” “怎么会不来?” 张尤安一点都不信。 “这个就没时间讲了,总之徐颖被害案已经过了,徐颖被害案相关案卷和所抓人犯看好就行了,时候也不早了,林某该走了。”林哲说着起身准备走了。 张尤安意犹未尽,想拦着林哲细说一下徐颖被害案怎么就过了,林哲已快步出门了,只随风飘来一句林哲的问候。 张尤安只得悻悻掉头。 林哲回到了太子府,清晨离开太子府,回来却已是繁星满天。 此刻的太子府灯火通明,似有重要客人在府上。 林哲赶过去一看,大吸了一口凉气,参知政事钱伯华正在太子府会客厅与太子赵宽攀谈。 这位钱大人来干嘛,无事不登三宝殿吗? 林哲不好不露一个面,便走了进去,岂料钱伯华见到林哲的到来,笑嘻嘻就迎了上来。 “哎呀,林大人你总算回来了,太子殿下多亏你运筹帷幄才成功脱险,你当记头功,明日老夫定当奏请官家为你请功。” 咦,太子殿下不是早脱险了吗?钱伯华这话什么意思,是马后炮不? 如果是,那就来的有点晚了。 林哲装着受宠若惊的样子,迎着钱伯华灿烂的笑容说:“钱大人,你太客气了,林某只是为太子殿下略尽绵力,实在不值一提。” 钱伯华仍笑个不停。 “林大人,你太谦虚了,待明日老夫奏请官家,定当为林大人连升两级,刚好中书门下缺一名给事中,相信林大人会更好辅佐太子殿下。” 赵宽诧异的问道:“太傅不是开玩笑吧?林总管真能得太傅提拔?” 钱伯华摆摆手说:“太子殿下,能能能,老夫一言九鼎决不食言。” “那林某先谢过钱大人了。” 林哲喜从心来。 钱伯华满意的看了一眼林哲,说:“老夫老了,以后要靠太子殿下跟林大人关照。” 赵宽谦虚的说道:“那里那里,太傅这么年轻,以后还要多关照太子府跟林总管才是。” 林哲也跟着说道:“钱大人乃朝中重臣,现在谈老还早着呢。” 钱伯华打了一个哈欠,说:“来日方长,我们以后一起关照,今日就算结缘了,改日老夫一定请太子殿下跟林榜眼一起用膳,看天色不早了,老夫要告退休息了。” “太傅慢走,恭送太傅。”赵宽越发恭敬起来,林哲也跟着打哈哈。 两人目送钱伯华坐轿离去,方才回到会客厅聊钱伯华今晚的异常举动。 这个钱伯华虽挂着太子太傅的头衔,但己好久没来太子府了,更别提跟太子见面了。 今晚钱伯华来有点不寻常,究竟哪出了问题把滑头钱伯华吸引过来了。 太子赵宽指着桌上的银票对林哲说:“钱伯华还送了张银票,大概二十万贯。” 林哲说:“听说这个钱大人很抠的,没想到他竟会给太子殿下送钱,真是难得哦。” “肯定没安好心,这位钱大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。”太子赵宽很是了解参知政事钱伯华。 林哲说:“有多种原因,但究竟是什么引钱大人来的,以后看的到,天也不早了,先睡了。” “等等,今你出去一整天,干啥去了?”赵宽好奇的问。 林哲答道:“太子,今开封府捕快不是送了一笔钱来吗?有多少?” “原来是搞钱去了,这笔钱也不多嘛,大概一百万贯。” 太子赵宽的口气也大了起来,一百万贯对他来讲好像也是小钱了。 但就在昨天,林哲看太子府的账目,惊奇的发现太子府帐上的钱已不足一千贯了,维持不了几天的开销了。 赵宽这会居然有胆说一百万贯是小钱,看来不当家不知道钱的利害。 林哲无奈笑了笑,说;“太子殿下,不弄这笔钱来,过几天太子府怕是连买米都买不起了。” 太子赵宽眉头微皱,说:“有这么严重?本太子以前没管过钱,对钱没感觉,都是他们在折腾。” 林哲伸了一个懒腰,说:“辛苦一天了,得睡觉了。” “那好,明天见。”赵宽说着,起身回屋了。 林哲看了看桌上的银票,顺手把银票放进了柜中,然后回自己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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