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救人

听声音不远，李小山稍踌躇，就把车开了过去。 来到声音出处时，就看到这是一条城中河，两边是水泥灌注的护栏。 此时已经有些人趴在护栏往河中望去。六七月份正是汛期，河中水势湍急！有些人想跳水救人。但看到河中水流，这么湍急，就暗自叹息。怎不能没把人救上来，反要要人来救吧！这不是添乱？！ 李小山把车一停，也来不及锁。跑到护栏处，一眼就看到在杂乱的河水中，有个瘦小的人在河水中扑腾，又看着湍急的河水，也是心里发急。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，如果不及时去救，那就找人都找不着了。 岸上正有人拿绳子甩向河中的人。可人是随着河水流动的，人又是在胡乱的扑腾，根本没力气也不可能抓住绳子。 就算扔得准，赶巧抓住了，那也是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！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！ 随着人飘移，岸上的人，也是一路跟随。看到这里，顿知不行。这样下去，水里的人，只有一个结果。 李小山仗着自身素质过硬，又有空间伴身，所以把衣服脱掉，随手放到岸边。跑到离落水人不远的下游，爬上护栏纵身一跳。 到底是没练过，只是在村里的小河、小潭，小池塘里瞎学会的。 卟噔！好大一声落水声，响起！好大一个浪花出现！隐约传来“有人跳水了，刚才又有人跳水了……” 下了水的李小山顾不得太多，抬起头，看着水里的人，往自己这边飘来，那人还在河中间，而自己离岸边很近，所以还有段距离，于是立刻用力朝对方的方向划了起来。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近段时间被灵气改造修炼的成果了，一口气游了很远，不带喘的。 周围是湍急的河水，还伴随着有很多杂物，看到避让不了，就深吸一口，沉入水里，再往前划去。离得近了，可有水流和河中杂物的阻碍，李小山眼看着落水的人扑腾着往下游，漂去…… 看得出来，落水的人的动作已经慢了很多。人的头已经要好一两秒时间才能抬起来一下。 没办法，只能顺着河水，用力朝落水的人追去。一顿操作猛如虎，很快就接近了落水的人，发现是个男孩。他现在已经是头沉入水里，只有一只手在外面噗通。 正当李小山就要上前拉住时，河中一根烂木跟腐草飘过来，横挡在他们中间。这个时候不管，这个男孩估计会被木头撞到，直接让他送命。 千钧一发之际，李小山搬纳法诀流窜全身，往前一划，把小男孩抱住，立刻自己后颈就被木头狠狠撞了一下。这一下让李小山喝了口河水。 靠！ 承受了一撞，倒不是很痛，只是忽然被来一下，下意识‘啊’了一声，就呛了一口河水。 没多想，把小男孩尽量往上举，瞧准岸边，慢慢的往那边踩，拖、划…… 看小孩紧闭的双眼，泛紫嘴巴，估计是晕过去了。李小山又是一阵操作，慢慢靠近堤岸！ 只是他没发现的是，河水里有少量灵点被李小山吸收！ 终于一番拖拽，到了岸边！靠着水泥河道墙，慢慢的，往前面移漂去，李小三也一直双手高举着男孩，往前漂，寻找上岸的堤口。 过了一段，看到了一艘河中停靠的小轮船。这轮船是以前本地鱼船，专门以打鱼为生，后来内河改造，不能私自捕鱼，就停靠岸边，平时用来晚上搞个夜宵摊，在船上唱k休闲娱乐的。正好有几根铁链锁，油桶链桥联通住了岸边。 只是现在内河涨了水，油桶桥撤回船上了些，但铁链还是牢固栓在了河岸上。李小山看准机会，腾出一只手，抓住铁链，并顺着爬上了河口台阶，把男孩抱甩到岸上。 上岸后，顾不得慢慢围过来的群众，探了下男孩鼻息，当下心一沉，一疼。 靠，气息怎么没有，又探了探，还是没有。操，不会，不行，冷静……冷静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想来应该是喝了太多河水，乏力致使呼吸不畅…等原因。管 不了那么多了，立马把他放平，嘴巴咬得很紧，李小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嘴巴打开，还好，嘴里是有些杂草之类的，但也不多，其它倒没有。把他抱起放到自己腿上，让他吸入进去的水流出来，又用手按了按。 现在的李小山，内心焦急如焚，真不希望如此年纪轻轻的生命，在他手上消失。焦急中，不自觉中，用上了自身的灵力，拍打着男孩后背。随着拍打，又是焦急，又想看有没有吐出水。 精神一集中，却是看到骨骼，血液，头骨。当即李小山一愣，这…这时候也没多去想怎么双眼又可以透视了，双眼凝视手中男孩，没过多去观察头脑，顺着往回退。 接着就“看到”小男孩脖颈处喉咙里有着一团黑影，眼神一缩看清是卡着一截断木，再往后，肚子里的水正堵在那里，冲不出来。这可真要命啊，怎么搞？ 周围有人也不怕，过来想帮忙，伸手过来探鼻息，结果吓得缩了手，想确定又探了一次，嘴里不行念叨：“没气了，没气了，这孩子气息都没了。”又缩回手，后坐到地上。 其他几个也来摸了下，其中一人还拿过小孩的手，探了手脉“噫，别慌，别慌…有动…有动。现在人只是假死状态，现场有医生吗？哎呦，我滴亲娘唉，救护车怎么还没到？！” 看着周遭沉默的人众，又有些嘈杂起来。没法了，等医生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！ 马上提起小男孩，脚上头下，倒立着，用力往下抖了一下，木头没出来！只是稍有点水流了出来。又抖了一下，没反应…接着抖… 只听‘嗯’了一声，断木没掉下来，但是已经到了嘴里，放下男孩，又扳开嘴，把一节腐木拿出来。 接着又抖了几下，‘呃’了一声伴着一股酸臭味，水流了出来。又抖了两下，连续听到几声咳嗽才放下男孩，探了探鼻子，有气息了，人也缓缓睁开眼。 看小男孩有了好转，李小山松了口气，又运力极力看向肚子，肚子内原有的大量水，已差不多清空，还有些，也只能慢慢靠自身排出来了。 周围的人，看到小男孩咳嗽，恢复气息，不知道谁带头，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，并伴有喝彩的叫好声。 随后就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路边，下来几位医护人员，推着的担架往这边过来了。人群自动让开，李小山也站起，抹了抹汗，慢慢退后，看着男孩抬上了推车，自觉没什么事了，就朝放摩托车的方向走去。 走了一段，刚才浑身紧绷的劲一松，顿时一阵虚弱感传来。来不及多作停留，慢慢跑动起来。 因为自己现在t浑身上下就一条短裤啊。没人喊抓流氓就不错了。看来，空间得放备几套衣服了。 “靠，怎么这么远！”明明就只飘了一段就上岸了，怎么走起来这么远！ 迎着大家异样的目光，硬着头皮光着脚，终于是到了放衣服鞋子的地方，还好没被人收走，穿上衣服鞋子就朝放摩托车的地方走去。 “嗯？操！”到了地方却没见摩托车。明明停在这里的啊。四下张望，是的，确定是这里。 “您好，阿姨，请问一下刚才放这里的一辆摩托车，您知道去哪里了吗？”一位环卫阿姨正好推着垃圾收集车，从旁边经过。 “没看到，我刚从那边扫过来，没注意到这边，不好意思。”阿姨边推边摇头。 “谢谢，打扰了！” “您好，大爷，刚才这里停了一辆摩托车，不知道您知道哪去了吗？”正好，旁边石凳子上坐着一位大概六十多岁的大爷。李小山刚来的时候，这位大爷好像就坐这。 大爷没反应！眼睛却是看着李小山的。以为他岁数大了，没听清，就又赖着性子，重复了两遍，这才对李小山摇了摇头。 得！我算是瞎忙活了。李小山又找了几人，都是不清楚，不知道！ 好吧，好吧……也是！内城河边人是很多，谈事的，谈恋爱的，喝茶的，遛弯散步的！可自己停车的这段，正好是靠外面公路，人来人往，匆匆经过，没人驻足。 也就没人去过多注意谁的车，谁推走了车。都以为那就是他的。没人过去多问！ 抬头四处看了看，这里好像也没有摄像头。不过现在也只能活马当作死马医了，先找找看，有没有警亭之类的吧！ 前走一段，没有！后走一段，也没有！于是绕到旁边街道也没有。最后，在河对面看到了一个交警亭。快步走过去说明来意，结果不给调取查看，要衙门内的人过来才能调取。 没办法，只能报案了。幸亏钱包跟手机是随手扔空间的，不然更麻烦。 很快，十分钟不到，衙门的人就到达现场，询问情况，记录在案。然后…就没然后了。只是让李小山等通知！ 这…于是告诉衙门的人可以去对面交警亭查一下监控，对方说放心，会的，要他回去等他们通知。 好吧，也只能这样了。 李小山的电话也一直在响，知道是潘轩杰。估计是等急了，又在催促了。看样子，目前也只能这样了。拦了辆出租车，朝汽车城而去。 汽车城，位于k市东北侧，是老城区改造延长线上。 李小山下了车，便看到潘轩杰跟一个差不多年纪，身穿一身白色休闲服的青年，站在一辆外型豪华的黄色汽车上聊着什么。 看到他，潘轩杰朝他扬了扬手，示意他过去。 “潘哥，抱歉！路上遇到了一点小事，让你们久等了。”还是先道歉吧，免得埋怨。 “靠，你小子，五六公里的路，用了近三个小时，佩服！你不会是去市里相好那里了吧？！哈哈”潘轩杰看李小山头发湿露露的，不由打趣道。 “行吧，看你态度诚恳就算了，不过今晚得在朝苑摆一桌。呃，好像不行。他们在招待外商。哦，对了，介绍一下，方盛笠。这哥们跟我发小，这家店就是他弄的。”转头又道“老方，这个就是我说的老弟李小山。” 李小山跟方盛笠俩人握了握手互道“你好，幸会！” “嘿嘿，老弟，看哥这辆车咋样。玛莎c，看外型和流线，是不是本市最靓的仔？！”潘轩杰一脸得意说道。 “确实，到底是豪车。恩，真香！”李小山围着车转了一圈，有感而发！ “要不要开两圈？” “算了，我都好久没摸过车了，别撞坏了！” 听到好久没开过车了，潘轩杰就闭嘴不说话了。这才刚到手，还真有点舍不得，嘴上却说“没事，开两圈，兜兜风。” “不用。对了，方哥。你这里有空间大点，可以拖货，马力足的车吗！”对潘轩杰摆摆手，转头向方盛笠咨询。 “有是有。这样，跟我去展厅看看？”方盛笠看这位头发湿漉漉地，一身衣服也是有点皱巴巴的李小山心里直皱眉。 听潘哥说收购了他的地利农业，本还抱着能结识一位土豪又能售点豪车的想法，现在看来经济实力应该也一般，毕竟只是种种水果蔬菜的。虽然心里腹诽，可脸上还是笑脸相迎。 “那就麻烦方哥了！” 三人回到展厅，一一介绍了厅内一些车，但都不是李小山需要的。不是剪刀门，就是运动跑车，大行商务车！ 于是开口问道：“方哥，有皮卡吗？这几款商务车空间大是大，但对于我就不实用了。如果有皮卡，麻烦带我去看看怎样？！” “哦，这样啊，那就遗憾了！你说的皮卡，对不住，我这没这款。要不，出门市场里转转？”这话听上去，好像很客气，可仔细一回味，又不是那么回事。 看来是生气了，本来嘛，一个大老板给你介绍推荐了半天，你最后来一句，这些都不是我要的。是个人都会有点脾气的。 能耐下性子，心平气和的说话，证名别人涵养好！ 李小山看了眼潘轩杰，有点为难。自己买车本来就是为了方便，顺便拖点货什么的。你介绍的都是商务车，底盘又低，我天天农村跑，不适合自己啊。 “他天天农村跑，这些车，确实不适合他。这样，老弟，你心里有没有中意的？说出来，让方盛笠给你调过来就是。老方，这样可以吧，帮个忙！”潘轩杰接到信号，也知道这些车对李小山来讲不实用，于是过来开了口解围！ 方盛笠听潘轩杰这样说，只能苦笑点点头，看着李小山。 李小山刚才说错了话，就开口道：“方哥，不知道有猛兽150吗？这款车好像不错的样子！”这款车李小山刚才来的路上看有人开，很拉风，威猛霸气，还特意在网上搜索了解了一下，感觉还可以！ 方盛笠听说是猛兽150，看了眼潘轩杰说了声：“稍等”，就出去了。 “老弟，别在意，老方这人就这样。直肠子！虽然当了老板，可这性格一直没改得过来！”李小山是潘轩杰喊过来，俩人又都是自己的朋友，可别生了间隙。 “没事，潘哥，也怪我，刚才也是一时没过多想，就什么话都说出来了。加上实在是方哥刚才介绍的车也不适合自己，商务车虽然空间大，如果再去改造就没必要了！”看潘轩杰为难，李小山也就解释一番，相信他也知道。 俩人正聊着天，潘轩杰就接到电话让他们出去，车已经开过来了。 来到外面“唔昂~唔昂”两声轰鸣声，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 一辆黑色五六米长，两米来高的皮卡，停在门口阴影处。走到近前，越发感觉它的高大威猛，很有视觉冲击力。 “李总，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是它？开过来了！v6423的马力。”方盛笠开了车门下来，让李小山进去试驾一下。 “哈，没错，就是这款。”坐上车，摸着方向盘，有点激动。“方哥，有试驾的地方吗？”转头相询。 潘、方俩人前后上车坐好。后者指着店旁边维修通道说：“从那里开进去，店后面有一条5公里长跑道！” 按着指示，李小山启动车子，缓慢开着。 “这车全时四驱手自一体，近十个档位，带全景窗，35的油量，有4百多的马力，还是能拖点东西的。”方盛笠一边指路，一边解说着。 到后店后，随着油量的输出，换挡，起步……还是挺丝滑的。坐在里面，外面的胎噪声也不是很大，在里面聊天，声音听得很清楚。 整体下来，李小山感觉蛮好。在知道这就是现车，如果满意，现在就可以交钱开走。 那还说什么，当即，就回店签了合同，交了契税跟保险费，选配了一些东西……等杂费一起近九十万，还有一些手续就委托方盛笠办理了。幸亏今天回款及时，不然身上还真没这么多钱。办理好手续后，就在众人一阵锣鼓喧天的祝贺声中，开上了路。 前面一辆黄色玛莎c，后面一辆高大的猛兽相随，这一幕，还是挺吸人眼球的。 经过救人的城内河时，李小山注意到大家都散了，又恢复往日平静悠然。这才想起，爸的车没了，还得去买一辆。 于是又跟潘轩杰俩人去摩托车市场花了近四千块，买了一辆现在流行的女式摩托车，正好放在李小山后备厢里，要老板多找了几根绑带，绑结实点。 “走，兄弟，老方说已经订好位置等我们了，我们过去吧!”说完，就一腿油门，冲出摩托车市场。 李小山到现在也确实饿了，苦笑下也是加足马力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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