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倾盆,偶尔有车辆滑过清冷的街道,在雨中扫过一片朦胧的光影,此刻已经是q大校园的凌晨两点。
高晨刚从设计工作室出来,送走唐婉,回到q大之后,一夜之间,他就憔悴了不少。
他点燃烟,看着烟火昏黄的光中一闪一灭。
“晨哥哥!”
似乎是错觉,他听到背后唐婉的声音,他站住,觉得是听错了,日有所思夜有所想,他自嘲地摇摇头,唐婉怎么会在这里呢,别多想了。
“晨哥哥!”
这一次他听得很清楚,那声音分明就是唐婉的,真真切切的就在耳边上,他猛地回过头,看见唐婉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,就那样深深地望着自己。
“婉儿?”
他震惊不已,尚且还有疑问。
唐婉丢掉手中的行李,扑到高晨的怀中,高晨还没反应过来,他的脸就被唐婉紧紧捧住,她热乎乎甜丝丝的嘴唇堵住他的嘴,他睁大了眼,随即也动了情,闭上了眼,把她抱得更紧,激烈地回吻着她,舌与舌的纠缠让彼此都透不过气。
远处的闪电劈开了漆黑的夜空,稀里哗啦的雨声夹杂着他们的喘息。
沐浴后的唐婉躺在他的身边,身体软香滑嫩,像一条鱼儿一般。
高晨的唇印上她的脖子,她的胸前,她的腰肢,像是在珍惜一件丢失了很久的宝贝。
唐婉亦意乱情迷,缠绵悱恻之后,她柔若无骨地依偎在高晨的怀里,凉凉的身体犹如丝绸,光滑柔软。
高晨轻轻地抱着她:“回来了,真好。”
唐婉调皮地拨弄着高晨的胡渣,笑道:“才一夜不见,你就长了胡子。
要是我今天不回来,还真看不到你这狼狈的样子。”
“突然做的决定吗?我还以为要永远失去你了。”
高晨侧过身,宠溺地望着唐婉的眼睛。
“我也不知道为何,到了英国,下飞机后,一想到已经和你分离了,心就痛。
那一瞬间,我觉得生活了近七年的伦敦已经不属于自己,我对那个城市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。
晨哥哥,你说,如果前天我们没有遇见,我还是在伦敦发展,你日后在国内做一个建筑设计师,我们会不会就永远分道扬镳了?”
“就算前天没有遇见,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到,就算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你,老天爷自然会让你我遇到。
这是天意,谁也阻挡不了的。”
“如果这是天意,我会回到你的身边。”
“你真的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?”
高晨激动地抱着唐婉,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“找不到什么理由放弃你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他们紧紧拥抱,高晨俯下身,温柔地轻抚她,他亦能感受到唐婉细微的颤栗,而就在这时,一个令人厌恶的念头突然闪进他的脑海,适才那股冲动陡然消失。
“怎么了?晨哥哥?”
唐婉感觉到他的异样。
“也许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你……和黄洋后来怎么样了。”
高晨犹豫了片刻,还是问出了这句话。
“你在乎?”
“不会,怎么会。”
高晨自知问错话,补充道,“你不想说我以后也不会问的。”
唐婉推开了他,从自己的小包里抽出烟,点上打火机,沉闷地抽着。
这样的唐婉让高晨觉得陌生,袅袅升起的烟雾就好像是一道壁垒般,突然就将他们隔绝开了,唐婉从不抽烟的,什么时候也染上了这样的恶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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