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凌辰这话说得一点儿也不夸张。
许安然以为他是在心疼自己,轻咳了一声,说:“那个……泰戈尔说过,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,所以啊,这点罪不算什么?”
律凌辰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,又看到她的脸似乎有些狼狈。
她的头发已经快要到肩了,然而刚刚那一下火也不知道是有多大,硬生生将她留了快一年的发烧去了一截。
“我是在心疼厨房。”
律凌辰淡淡地说,用手她的烧焦了的头发撵起,“还有你的头发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律凌辰最后叫人送来了大餐,刚做好的,用人家的厨房。
吃完饭后他又叫来了修理工和小时工,厨房的液化气灶崩了,墙也被熏黑了一块。
他有时候真挺佩服许安然的,十块钱的东西她能折腾成什么样子,十万的也能。
一分钱一分货在她这儿似乎不管用。
律凌辰想了一会儿,最后感叹:女子难养。
于是,当许安然在洗手间照了半个小时镜子之后才出去,满脸委屈的模样落在了律凌辰眼底,他忍不住笑了,故意说:“我在想要不要叫个理发师上门。”
许安然撇撇嘴,“……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因为一直都在静养,所以两人基本除了离房子稍稍远一点的海边公路哪里都不曾去过,安静地过着像是晚年的日子。
律凌辰可能察觉不到什么,但许安然知道,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了。
轻敛了一下眼睑,她笑意浅浅,清澈的眸光中却如藏匿了万丈的寒潭。
又到了治疗时间。
书房的窗帘都被拉上,极好的遮光效果,大白天的竟透不过一丝光线。
许安然合着眼半躺在沙发上,kerv则半蹲在沙发头,大手搭在她的额头上。
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。
许久后,许安然睁开了眼,未说一句话,但kerv这个角度看得清楚,她眼底有氤氲缭绕,不如在律凌辰面前时的清澈透明。
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,kerv问:“非这样不可吗?”
每次治疗,律凌辰必然会回避。
这儿的书房里没有摄像头,而许安然知道,律凌辰也不会无聊到趴在门板上偷听。
每次只有这个时候,她才不用来掩饰自己,掩饰自己被催眠而暂时忘记了痛苦。
其实,她没忘。
“嗯,非这样不可。”
许安然淡淡地说,但却有一颗泪从眼角溢出,滑落至了耳畔。
那是他的唇曾经厮磨过的地方,如今却被酸涩浸染。
闻言,kerv抿唇不语。
四个月前,许安然说,我只耽误你半年的时候,这半年的时间里你要帮我。
她说,只有你能帮我。
对于她做出的决定,kerv不是不能理解,但是却又无法完全理解,便对她说,帮你可以,但我要知道为什么。
许安然沉默。
他继续说,如果原因连我都不能说服,以后我又怎么能帮得到你?
他记得,那天许安然十分平静,平静得太过于反常。
kerv是学心理的,他能够看出来许安然的那种平静意味着什么。
她说,我这样……太痛苦了……
她说,那天拿枪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,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我当时脑中的念头。
真的……很可怕……我害怕以后这样的我还会出现。
我能够伤他一次,日后不康复,便可能会有完结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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