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枪手的障眼法。要真的严重早就看见烟了，”秦臻拿过来沈佳城的手机，紧急拨号给底下等着的罗毅：“现在立刻，把车停在侧门，我等警卫清场之后立刻带他下去。”</p>
沈佳城非常不配合，一直在奋力挣扎：“你让我起来，我要去看一眼！秦臻！！”</p>
秦臻用力，把他牢牢钉在地上：“让外围先清场，确定排除威胁了再说。”</p>
他低头的功夫，沈佳城歇斯底里地挣扎。</p>
“让我起来！滚开！”</p>
“别动！”</p>
秦臻差点没按住，膝盖用力往下按，沈佳城觉得自己的肋骨都要被他碾碎了。</p>
“那是我父亲！”他低声吼着，眼睛直接红了，“你是我什么人！你凭什么！你给我让开 ……”</p>
秦臻低头，对上他眼神。他仿佛一头嘶吼着的困兽，而自己有力的手臂和大腿是他的牢笼。他停顿片刻，低下身体，刚想说点什么，只听见砰地一声。沈佳城竟然是左手挥拳，挣开他的钳制。</p>
“我操！”</p>
沈佳城是奔着他肩膀去的，但是挣扎之中，肩膀错开，他打上了秦臻眉骨。他也忘了，自己左手无名指是戴着婚戒。</p>
锋利的银色钛钢边缘立刻在皮肤上划出一道两寸的血口子。</p>
沈佳城愣住片刻，秦臻又扑上去，把他压在自己身体底下。头部皮外伤的血流速度很快，鲜血涌出来，顺着他的太阳穴往下流，染红他右侧脸颊，又滴入衣领里。</p>
他不为所动，仍是牢牢压着身下的人：“别动。我不想再让你出事。”</p>
沈佳城被他震住，没再反抗。</p>
厨房的火势没再扩大。如秦臻所言，就是声东击西的障眼法。</p>
特警进来清场的时候，会场里只剩下沈佳城和秦臻两个人。</p>
沈佳城跪在主席台上，抱着沈燕辉尚有余温的尸体，胸前白衬衣被血全染红了。</p>
枪手一共就开了两枪。第一枪就打中了他胸口，而第二枪擦过他肩膀。</p>
秦臻在旁边拿着黑莓打电话。</p>
“7.62毫米，不是咱们的制式子弹。枪声来自八点……九点钟方向，射程不太远，估计是旁边的那个楼，具体的你们回去做弹道分析……现在外围注意一下，有没有行踪可疑的人——现在旁边大楼封锁了没有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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